昨天(20日),微博网友@鋼筆様子爆料称,上海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课文第24课《打碗碗花》 (李天芳著散文),原文中的“外婆”全部被改成了“姥姥”。 有网友找出了去年上海市教委针对这一问题的答复,上海教委认为,“姥姥”是普通话语词汇,而“外婆、外公”属于方言。(6月21日 凤凰网、观察网)
《打碗碗花》是沪教版语文课本里的一篇教材,它讲述了小作者帮外婆破除迷信的经过,给一代学生留下“打碗花——不打碗”的记忆。语文教材编委组既然选它做教材,不仅是看中了它积极向上的思想内涵,也包括作者独特的语言魅力,能在语言文字上给学生美的熏陶。
读了那么多年原汁原味的《打碗碗花》,很多读者都没发现里面的“外婆”有什么不妥。然而,上海市教委竟让把里面的“外婆”全改成了“姥姥”,给出的理由是:“外婆”是方言,“姥姥”是普通话。当然,被修改的并非只有《打碗碗花》,还包括同一本教材里《马鸣加的新书包》,里面的“外婆”也被“姥姥”替代。
这样一改,虽然有了点“洋味”,完全没有了乡土气息的韵味,读起来真的很别扭。用普通话代替方言,这理由似乎很高大上。不过,倘若真的如此较真儿,那么,很多优秀的文学作品就会被改得面目全非,文将不文。推普的意义无需质疑,我们也可以倡导普通话写作,不过,作者在写作时偶尔使用一下方言,也并无不妥。其实,很多文学大师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里,都有方言,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,它的文学性。
我们知道,有些时候,普通话无法达到的情感深度,方言可以轻松胜任。所以,方言具有独特的魅力更亲切,不应带着有色眼镜看待。作为一定区域的教材,学生可能对“外婆”不如“姥姥”熟悉,但是,只要教师轻轻一点拨,学生即可心领神会,没必要抛开原作者的词语,另辟普通话词汇。若执着于推普,那么,歌曲《外婆的澎湖湾》也要改成《姥姥的澎湖湾》,你不觉得这样的更改滑稽可笑吗?
事实上,方言不单单存在于文学作品,影视作品中方言更为常见,难道我们一一更改吗?有网友从普通话的角度做了分析,他们认为,“姥姥”也非普通话中的词语,真正能代表“妈妈的妈妈”这一含义的普通话词语,应当是“外祖母”。哈哈,上海市教委,你们要不要从新改一下,把教材里涉及到“外婆”、“姥姥”的词语,都统一改为“外祖母”呢?
从现代文学看,武汉的池莉,苏州的范小青,陕西的贾平凹,都有全篇以方言写作的作品,难道我们可以轻易地否定这些名家的方言作品?方言有方言的独特性,特别是在选做教材的名篇里,尊重方言的特殊性和独特魅力,这与推广普通话并不矛盾。“外婆”改“姥姥”,纯属多此一举,说不定还将成为画蛇添足的笑谈。(作者系天府评论新闻观察员)
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