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四是我国南方的小年。我的老家在南方,所以说回老家过小年是我一年中最大的快乐和期盼。
几十年来,风雨无阻,霜雪无碍,我一直都坚持回老家过小年。因为老家是根,老家是魂;老家有生养不息的故土和永远解不开的家乡情结及最浓的乡愁,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传统年俗:吃灶糖、送灶神。
传统年俗具有无穷的魅力,时时镌刻在我记忆的深处。小时候跟着母亲一边吃灶糖、送灶神,一边听她讲了无数遍关于祭拜灶神的传说故事。这个故事一直伴着我长大成人到远去他乡。现在,我也在过小年这一天把母亲讲的传说,绘声绘色地讲给儿孙们听,每逢此时,总有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。
为啥要祭拜灶神呢?传说中灶神菩萨是得罪不起的。每年腊月二十四,是灶神上天的日子。这天,人们总是要焚香烧纸,祭拜灶神,求告他“上天言好事,下地降吉祥”。单单这样,还怕不顶事,大家就用甜甜的灶糖封住灶神的嘴巴,让他在玉皇大帝面前只讲好话,不讲坏话。同时也祈求来年是一个风调雨顺、家家平安的丰收之年。
可是,随着时代变迁,生活水平提高,过去祭拜灶神的土灶早已离我们远去,家家户户都是组合式厨房,下厨做饭炒菜一改过去烧柴烧草,用的都是电或液化气。不少人家貌似把这个习俗淡忘了。母亲已是年近九旬的高龄老人了,现在每回制作灶糖、祭拜灶神就由我来“接班”。因为母亲在老家改不了用土灶的习惯,所以祭拜灶神仪式仍像我童年一样,只不过时过人非,当年母亲带着我,如今是我带着儿孙们吃灶糖、送灶神了。
今天我早早就回老家了,先和妻子扫尘搞卫生,迎接农历鸡年到来,又分别和远在他乡工作、读书的儿孙们打电话,叮嘱他们尽量赶回老家。一是已经制作好的灶糖让他们解解馋,回味年俗的美好;二是和儿孙们一起送灶神,人多有乐趣;三是陪同年迈的老母亲从小年一直过到大年。既传承了千百年来的年俗,又孝敬了家中老人,更是全家团聚。一举多得,“百事可乐”。
当然,每年借这个机会,总要去拜见左邻右舍的老人,给他们带去新年的祝福和快乐。老人们仍然叫着自己的乳名,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做孩童时的一些往事、糗事,同时也爱讲一些传统年俗故事,自然少不了再次咀嚼他们过去过小年吃灶糖、送灶神的趣事,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经典老歌。
蕴藏在民间的传统年俗,犹如一座极其丰富的宝库,让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既可丰富文化生活,又可提升文化底蕴,还可发扬光大中华传统美德。为此,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它传承下去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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